街道铺上了沥青
在我们出生之前,所有的
星群已经形成。
树叶正在腐烂
在人行道的边上
银子变得黯然无光
在工人的皮肤上
某人的骨头一路生长着穿过
睡梦的长度。
欧洲正在統一
在我们出生之前
一个少女的头发散开
冷冷然在海的
表面。
已然忘记如何说再见
而无需为永别拥抱;我们一边
想着明天,一边用隔夜面包
喂天鹅。从我们的记忆
涌出的水足够灌溉
好几亩麦田。我们看着雨
如何精确地重复自己,偷走
尘埃。我们失眠了,
不属于任何一个夜晚
也没有任何烛光能延长
风墙上我们的身影。
女人望着自己
倒映在小镇半透明的樊篱上。
她瞳孔里住了两个月亮
她探索过的两个世界尽头
在她凝视中融为一体。
她的上方,阴影织成了
屋顶的苔藓;下方,
一些仅能在此存活的物种
正死于孤独。
她的髋骨和胸肋之间
是一片洼地
每个夜晚月光汩汩流泻。
我把自己从每个真相分开
关于河流、树木和城市的起源。
我有一个名字它可以是一条告别的街道
一颗在X光胶片上出现的心脏。
我甚至把自己从你那里分开,从所有天空的母亲,
从无忧的房子里。
现在我的血液是一个逃难者,它属于
几个灵魂和打开的创口。
我的神在一根火柴的磷光中存在
在保留着木柴形状的灰烬中存在
当我睡去的时候并不需要一张世界地图。
现在麦秆的影子遮蔽了我的希望,
我的话语仍有价值
就像一块家族流传的挂墙钟虽然它已经不再计时。
我和我自己分开,到达你的皮肤
闻起来像蜜糖和风,到达你的名字
它意味着动荡不安而让我静下来
为我打开门户通往我所休憩而
并不生活的城市。
我把自己从空气、水、火分开。
构造我的土地
被建成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