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本没有寂静。
僧侣们创造了它
为了每天听马儿
听羽毛从翅膀上飘落。
遥远的是我梦想中的所有房子,
遥远的是我母亲的声音
唤我吃晚饭,而我却奔向那麦田。
我们遥遥相对就像一个错过目标的球
飞向天际,我们活着
就像一个温度计它仅仅在我们看着它的时候
读数才准确。
这遥远的现实每天都在和我对质
就像一个陌生的旅客在途中把我叫醒
说“请问是这部车么?”
然后我回答“是的”,但其实我想说“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祖父母的城市
他们希望离开那里发现的各种疾病
还有以耐心开展的治疗方案。
我梦见在我们的欲望之山上有一所房子,
可以看见海浪怎样描画
一幅心电图关于我们的失落和爱情,
看见人们如何相信以免于沉落
迈步以免于被忘却。
遥远的是保护我们免于风暴袭击的那些小屋
在里面我们免于体验母鹿死亡的疼痛 她们死在那些猎人的眼前
他们寂寞 但并不饥饿。
这遥远的时刻每天都问我
“这是窗户么?”“这是生活么?”我说
“是的”,但其实我想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鸟儿是否会开始说话,而不提到“天空”。
我住在城市的边缘,
像一盏街灯
从来没有人换灯泡。
蜘蛛网将墙壁支撑在一起,
汗水将紧握的双手连在一起
我把我的玩具熊
藏在粗陋石墙的洞穴,
使它免于梦想。
日日夜夜我使洞口醒来,
蜜蜂一样返回,
总是回到从前那朵花。
我离家之际,是一个平静的时刻:
咬过的苹果没有留下伤痕,
信上的邮票是一个被遗弃的老房子。
从出生起我就迁移到安静的地方,
空旷却从下面紧紧抓住我,
就像雪,不知道属于大地
还是天空。